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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晓东:“写生”是画家向自然学习的方法

        作者:徐晓东2024-03-23 08:11:48 来源:中国版画家网

          回眸  200×200cm  2012年

          “写生”对于画家的意义说的多重要都不为过,“写生”是画家参照自然对象用于自己艺术作品中的主要手段,“写生”是画家的技法形成的过程,“写生”是画家对于自然保持崇敬与学习的态度,“写生”是人的独立性与自然的和谐性的统一。

          “写生”是绘画艺术的手段之一,而这一形式是艺术家向自然学习的最好方法, “写生”一词在中国古代原指不依赖粉本,而直接对照自然物象描绘的创作方法。从五代时期的腾昌祐到宋代的赵昌,都是运用这一手法的能手,他们认为 “工画而无师,惟写生物”。从近代以来西方艺术体系逐渐在中国确立了主导地位,“写生”的词义也被西方造型艺术所借用,写生就成为学习造型艺术的重要手段,但是,其内涵与形式都与原意有所不同。

          作为西方写实绘画传统的基本观念就是如何真实自然地再现客观现实,为达到这一目的,自文艺复兴以来的西方艺术家借助科学和理性两个工具实现了真实再现的目的,并使写实绘画艺术达到了巅峰。画家在自然面前通过科学地观察与理性地控制,使绘画同自然保持着内在的逻辑关系,在摄影术发明之前画家再现真实的准确程度是衡量其专业高度的重要标准,因此,西方写实绘画无论是一流大师还是三流画匠他们专业平台的基础都是科学的分析与理性的推论。

          “写生”是画家向自然学习的方法,也是真实再现的最直接地表现形式,既然要再现真实,那么,同样要借助科学地观察与理性地控制。在自然的客观对象中有艺术家需要的一切形式,需要画者在自然面前的学习中提炼出自己需要的内容, 画家在自然面前越诚恳,自然所给予画家的营养就越多,这一原则在西方十四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确立起来,从乔托和马萨乔开始,“自然”就是艺术家追寻的对象,直到十九世纪的塞尚这一原则没有本质的改变,这一时期也成就了西方美术史上的众多的大师。

          “写生”之所以有经久的艺术魅力,就是画家的每一个体与自然的共体之间的产生不同的“写生”表现形式,这种极具个性的表现形式,既表现了时代的变迁,也体现了画家对“自然”了解的不断深入。写生的魅力也来自技法本身,写生是在画家对客观对象的高度概括的基础上完成的,笔触的飞动,色层的肌理都构成了画面不同的美质,在写生的过程中,这些都是画家从客观对象中提炼出来,因此,技法本身就具有材质表现的美感。这种表现的美感来自心灵,来自内心中被自然所唤起的感动,完全不同于纯机械化的美感。无论如何时代变化,对自然的崇敬与热爱是不能改变的,自然中总有唤起我们内在情感的因素,时代越是高速发展,就越要保持对自然的尊崇心态,这样我们就不会被我们放大了的“人性”带到那没有光明的黑暗之中。而作为一个画家“写生”的目的就是保持对自然的尊崇。

          2011年12月我进行了一次独特的写生体验,我随中国企业家与艺术家南极考察团一行到南极大陆,我在那里画了十几张南极写生。南极的风景无论你在去之前如何想象都不如你真实地在那环境中体验到的万分之一,我们生活的自然是被人类改造过的,已经没有自然中的基本形态,林立的高楼遮蔽了阳光普照,纵横的公路分解了自然的肌理,没有了太阳东升西落的变化感,没有了阴晴雨雪的体验感,都是因为我们被我们的文明所围困,隔绝了自然,在人所建造的文明大厦中自我膨胀而无视自然在无形中逐渐的凋敝。而在南极,自然还保持着其原先的初始状态,自然对人的制约一踏上南极的土地就深切地感受到了。

          南极写生会是什么状态谁也说不准,我准备两种方案,一种是小幅画面,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画,另一种方案是我带了一卷画布如果可能我想画大场面,结果是两种方案都用到了,南极之行我画了十几幅作品,大的有两米长,小的只有十几公分。我们去南极的时间是南半球的夏天,在南极更是极昼的状态,我们是在一艘游轮上住宿,白天我们都要登南极陆地没有时间画画,只有早晨才有时间画画,因为晚上虽然是白天,但是游轮在开动中,没有固定的画面可以画,而早晨游轮一般都停在我们要登陆的岸边,那时有几个小时可以画画,我一共画了三幅两米左右的写生,都是在早晨画的,早晨起得最早一次是在半夜两点半钟,我那时看到的南极景象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切语言无法形容,无论多么精准的相机也难以记录再现,我宁愿意相信那是神迹。在南极写生条件是非常有限的,由于行程遥远,绘画材料不可能带太多,虽然,我画了几幅大作品,那也是在船上的特定环境中做到的,我是把画布用胶带粘在船舱的侧面来画的,平时写生是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的。至于写生状态也和平时写生有所不同,在南极写生有一点忘乎所以,完全沉浸在对自然的崇敬之中。艺术的价值在于创造,而创造的源泉来自对自然的体验,在生活中艺术家无时无刻都在体验中,把在体验中发现的感动用画笔创造出来,所以,南极之行汇集了创造的源泉与动力,站在凛冽的南极风雪中画风景的心态,不仅有阵阵刺骨寒意也有澎湃汹涌的感动,这种感动融化了冰雪的寒意,更成为画面的催化剂,有什么样的感动就有什么样的画面,艺术的生命也由此而来。

          南极让人震撼的是色彩,这里的色彩感受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替代,当一轮红日垂悬于地平线之上时,那时的红色是我看到的最为璀璨滋俪的红色,当浓云蔽日时我看到辽阔的海洋是浓浓的墨黑,当冲锋舟游弋于海面浮冰前时我看到让人震撼到恐惧的蓝色,还有南极无处不在的白色。无论怎样,写的这些不能代替南极感受的万一。

          这次南极之行对我影响是深远的,我终于离开了人类社会所编制的自然假象,进入到纯粹的自然本体之中,在南极的自然本体中人没有了以往的自以为是与飞扬跋扈,南极的极端环境制约着人的行为,人不得不在自然的实际威慑下对自然饱含崇敬之情。虽然,这种心境随着我离开南极后也就逐渐淡化,但在我内心深处却坚定了我对自然的敬仰与向自然学习的信念,我相信凡是创造出伟大作品的创造者们在其人生的某一个阶段都会有这样的感悟吧。

          (文/徐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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