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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父业”,这在中国人眼中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朱先生却非常反对两个儿子学习绘画,尽管他们生活在巴黎这个艺术氛围非常浓厚的地方。“我从不鼓励我的两个儿子学画,也不容许他们学画。因为我深知当一个艺术家是多么困难。它不像音乐需要年轻,绘画需要的是生活积累。”
朱德群15岁就进了浙江美院,幸运的是,他成了一名成功的艺术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艺术家的。我个人的意见,学画的人必须有一定的生活经验或生活能力,基本上从高中或大学毕业以后再学习绘画。这样他们有了生活经验,即使学画不成还可以另谋高就。”当然,朱先生也并不反对年轻人学习绘画,不过在他看来学画的人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是成名当画家,二是当个教书先生。
此次为大剧院度身制作的这幅油画,是朱老先生艺术创作中最大的一幅作品。“虽然是为大剧院定制的,但我并没有受到大剧院丝毫的创作限制,这幅作品充分体现了我对中国未来兴旺与昌盛的期许。而且我要让画作有音乐的音节和音声,是一种无声的音乐。”当然,要让画作有音乐性,创作时朱先生也少不了音乐的陪伴。“我在作画时,习惯一边听音乐一边作画,在创作这幅作品时,我一直在听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那种自然、抒情的东西给我感觉。”
朱先生平时还喜欢中国的古诗词,《全唐诗》和《全宋词》是经常阅读的书籍。“中国诗含蓄抽象,有文化蕴味,需要细细体会背后的那种意境,而在我的抽象画中也需要传达一种意境,它们可以给我带来创作的灵感。”
1997 年,朱先生当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士,成为该院吸收的第一位亚裔院士。“院士”的法语直译有两种:不朽之人;永远被人民记住的人。回想当时得知自己获得艺术院士的喜讯时,朱先生并没有一丝兴奋。“在他们通知我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一定要进入法兰西学院当艺术院士这样的事。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画画。至于留名、被人记住这种事,我真的无所谓。”
在发布会现场,记者发现朱先生右手大拇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老先生笑着解释说:“我这个大拇指上长了个小瘤子,两个星期前动了个小手术把它拿掉了,不过这根本不影响我作画,昨天我还签了上百个名,手没问题的。”一直跟在朱先生身边的吴钢先生告诉记者,朱先生的脚指也有伤,经常会感到麻木,走路时基本是用脚后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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